“砰！”
萨科一脚踹翻身旁的椅子，以此表达自己绝不坐下的决心。
看着双手抱胸，昂首站立的萨科，摩根无奈地笑了笑。
“萨科执事的性格还是一如既往的.率真啊。”
“既然你不想坐下，那就站着商谈吧，不知你对我们的条件可还满意？”
“若是贵方还有别的要求，不妨提出来，我们一定竭力满足。”
萨科闻言双眼一亮：“那我要求你加入阴影教会的话”
“咳咳！”
萨科话还没有说完，耳边便传来了熟悉的咳嗽声。
他撇了撇嘴说道：“行吧，不加入就不加入吧，其实我也没有很想邀请你，只是开个玩笑而已。”
“其实你也就一般吧，搞得好像我非要让你加入一样，真是自作多情所以你真的不加入吗？”
“咳咳！！”黑袍人下属的咳嗽声愈发剧烈。
而摩根的语气依旧温和且坚定：“不好意思，我还是更喜欢当一个商人。”
“你要是没有别的要求，我就当你答应了此次合作。”
听到摩根又一次拒绝了自己的邀请，萨科也放弃了替教会招揽人材的想法，毕竟他也是要面子的。
不过摩根给出的报酬确实丰厚，钱财什么的先不说，他对这玩意没什么概念，但光是在观海城举行献祭仪式这一条就足以令他心动。
要知道在阴影教会，最大的贡献便是向魔神大人献祭。
献祭仪式越是宏大，献祭的人数越多，就越有可能得到教主的赏赐，甚至是魔神大人的眷顾。
因此他们这些从底层升上来的执事，多多少少都举行过献祭仪式，萨科也不例外，双手早已沾满了鲜血。
但是由于阴影教会这些年受到王室和海神殿的联合围剿，日子并不好过，所以萨科顶多会在一些偏僻的村落举行献祭仪式。
这种规模的献祭仪式别说得到魔神大人的眷顾了，恐怕祂连看都懒得看一眼，教主也不会在意，他能得到的无非是拉姆护法的几句夸赞罢了。
虽然能得到拉姆护法的夸奖也不错，可是萨科还想要更多，他做梦都想举行一次大规模的献祭仪式。
所以摩根给出的这个条件完美地击中了萨科的心巴。
就在萨科迫不及待地想要点头答应时，再次被一阵咳嗽声打断。
“咳咳！！！”
听着黑袍人下属快要咳出血的声音，萨科不耐烦地说道：
“我不是说过不要再用咳嗽声提醒我吗，你要么就有话直说，要么就给我闭嘴！”
黑袍人见萨科生气了，连忙开口说道：
“遵命，属下认为摩根会长的诚意很足，您可以答应这次合作。”
不等萨科发话，黑袍人接着说道：
“当然，倘若摩根会长还能答应我们一个小小的要求就更好了。”
“属下听闻商互会的消息渠道不仅遍布陆地，大海上的情报他们也能收集。”
“所以属下想请求摩根会长在我们以后行动时，为我们提供情报支持。”
萨科闻言也明白了下属的意思，他是想借助商互会的消息渠道搜集火焰鸟的踪迹。
相较于阴影教会无头苍蝇一般的搜寻方式，商互会搜集情报的效率无疑更高，那些在海上航行的商船都是他们的情报来源。
到时自己肯定能抢在迪克前面找到火焰鸟的踪迹，重新夺过拉姆大人的信任！
一想到迪克任务失败，受到拉姆大人惩罚的场景，萨科的嘴角便止不住的上扬。
他重重地拍了拍下属的肩膀，满意地说道：“不错，下次有这么好的建议直说就行，不用在这咳嗽。”
“别跟海神殿那些虚伪的家伙学坏了，咱们阴影教会做事向来是堂堂正正！”
萨科一边说着，一边挑衅地对赞恩挑了挑眉。
赞恩冷笑一声，懒得搭理这个蠢货。
萨科见状还以为自己在言语方面占了上风，脸上的表情愈发得意。
“摩根会长，这个小要求你应该能满足吧？”
“没问题，只要能击退莱恩，商互会的情报便会和你们共享。”摩根毫不犹豫地答应下来。
萨科猛地一拍桌子：“爽快！那我就没什么问题了，这活我们阴影教会接了！”
赞恩被突如其来的拍桌声吓了一跳，脸色难看地讥讽道：
“区区一个执事，你也配代表阴影教会？”
“要不是迪克执事迟迟未归，你连收到邀请的资格都没有！”
萨科针锋相对道：“我是代表不了阴影教会，但也比你这个随时都有可能被海神殿抛弃的废物强吧？”
“你！！”赞恩的脸上难得露出愤怒的表情。
若是寻常的辱骂，他自然不会放在心上，反正萨科的骂人就像是在撒娇。
然而萨科这次用的是真相这把快刀，瞬间就让赞恩破防了。
“好了，两位都消消气，接下来还要一起合作呢。”摩根笑呵呵地打圆场道。
似乎是为了转移话题，他好奇地对萨科问道：
“迪克执事还在海上搜寻火焰鸟的踪迹吗？”
“你们的消息确实很灵通。”萨科先是诧异地看了摩根一眼，然后忿忿不平地说道：
“那家伙不知道用什么手段得到了拉姆大人的信任，短时间内是回不来了。”
摩根微微眯起眼睛：“是吗，真是可惜”
“有什么可惜的，我的实力又不比他弱，麾下更是人才济济，你能和我合作就偷着乐吧！”萨科自傲地说道。
“是是是，能和萨科执事是我的荣幸。”摩根用哄小孩的语气说道。
萨科还就吃这一套，又得意洋洋地对赞恩翘了翘下巴。
然而赞恩的目光并没有放在他的身上，而是紧紧地盯着摩根。
仿佛是察觉了赞恩的视线，摩根转过头对他说道：
“赞恩主教，你有什么要求吗？”
赞恩摇了摇头：“我想先听听你提出的条件，摩根会长向来做事公正，应该不会厚此薄彼吧？”
摩根轻笑道：“当然不会，那我就开门见山了。”
“钱财方面不用多说，除了给海神殿的那一份，你以后收到的捐赠也会增多。”“除此之外，我们还会允许海神殿在贫民区随意传教，你们不会受到任何约束。”
赞恩漫不经心地说道：“这算什么条件，我们现在也能在贫民区随意”
说到这，赞恩突然反应过来，立马坐直身体，目光炯炯地看向摩根。
“你这是同意我们在贫民区建立教区？”
摩根笑容不变地说道：“我可没有这个权力，但是韦斯特子爵应该很乐意让那些贫民接受海神殿的教化。”
“至于你们在贫民区如何传播信仰，那就不关我们的事了，只要不影响到商业区和贵族区即可。”
这不就是把贫民区交给他们海神殿管理吗！
赞恩眼中闪过浓浓的喜色，如果说阴影教会的最大贡献是献祭，那海神殿的最大贡献便是成立完全由他们控制的教区。
或许是之前被王室打击的太惨了，成立教国已经成为海神殿高层的执念。
而教国就是由一个个教区组成的，所以建立教区在海神殿是一个很大的功绩，就连圣女候补的考验都是能否将入驻城镇转化为教区。
若是他能在观海城这座东南行省最大的城市建立教区，哪怕只是一部分，这份功绩都足以让他在海神殿平步青云。
别的不敢保证，至少一个大主教的位置是跑不掉的。
不要小看大主教这个位置，听上去好像只比主教高了一层，实际上两者之间的差距犹如鸿沟。
在教皇和蓝衣主教轻易不出主殿的情况下，地方的权力大多掌握在大主教手里。
因此一般的教众是不可能升到大主教的位置，即使赞恩这些年在观海城任劳任怨，帮高层干了不少脏话，他也没奢望过自己能成为大主教。
但是只要他能在观海城的贫民区建立教区，那他就有了成为大主教的机会，这怎能不让他心动。
看着赞恩这副难掩喜色的样子，摩根趁热打铁道：
“有了这份功绩傍身，想必赞恩主教也不用担心自己被海神殿高层舍弃了吧。”
“就算你无法凭借这份功绩成为和他们一样的高层，他们也不会轻易处置你这位海神殿的大功臣。”
“我给出的这份条件，赞恩主教可还满意？”
赞恩下意识地点了点头，紧接着像是想起了什么，皱紧眉头说道：
“满意是满意，但是我记得你刚才给阴影教会提出的条件里面，有在贫民区举行献祭仪式和转交地下黑市这两条吧，这是不是有些不妥？”
不等摩根回应，萨科听到这话先不乐意了。
“笑话，这是我和摩根会长商议好的条件，你凭什么觉得不妥！”
“就凭摩根会长给出的条件是把贫民区交给我们海神殿！”
事关自身利益，赞恩也撕去了优雅的伪装，说话的声音比萨科还大。
“摩根会长什么时候把贫民区交给你们了，他只是允许你们在贫民区传教而已！”
“呵，我们人类之间的高级对话，你这只鲤鱼王当然听不懂，我懒得跟你解释，你还是问问你的属下吧！”
“你骂谁是鲤鱼王呢？你这只磨牙彩皮鱼！”
“你#@￥&*#！”
眼瞅着两人争吵的声音越来越大，摩根只好重重地拍了拍桌子。
“砰砰砰！”
响亮的拍桌声压过了赞恩和萨科的争吵，他们见摩根面色阴沉，立马闭上了嘴巴。
没办法，谁让摩根手里握着他们无法拒绝的利益呢。
摩根见到这两人如此听话，表现出和之前截然相反的态度，内心毫无波澜。
果然不出他所料，只要有足够的利益，无论是阴影教会，还是海神殿都会心甘情愿地和他合作。
在这个世界，利益便是一切！
摩根望着眼神狂热的两人，面无表情地说道：“两位不要心急，其实我给出的这两份条件并不冲突。”
“赞恩主教，你应该比我清楚，只有遭受过苦难，之后又得到救赎的人信仰才会变得坚定，而阴影教会的献祭仪式就是贫民们所要遭受的苦难。”
“等他们经历这一切后，你们再去传教，势必能取得事半功倍的效果，建立教区的阻碍也会减少很多。”
“至于地下黑市，这地方位于地下，对你们的管理和传教产生不了多少影响。”
“更何况你们的高层都要和阴影教会合作了，教区里有个阴影教会掌控的地下黑市也不算什么大事吧。”
赞恩听到这番话，表情很是复杂。
摩根前面几句话说的很有道理，他也不是不能接受阴影教会在贫民区举行献祭仪式。
反正这些贫民别的本事没有，就是能生孩子！
哪怕死了一半的贫民，过不了多久就能恢复。
但是后面那两句话纯粹就是在胡扯了，海神殿绝不会容忍阴影教会掌控地下黑市。
两方势力虽然有合作的迹象，可是他们都知道合作不过是权宜之计，信仰的不同注定他们之间必须分出你死我活。
因此海神殿不可能让阴影教会在自己的教区扎根发展，否则这和让隔壁老王睡在自己老婆身边有什么区别！
他们两方大概率会围绕着地下黑市展开争斗，直到其中一方彻底退出贫民区。
想到这，赞恩深深的看了摩根一眼。
他都能想到的事情，这位老谋深算的老狐狸不可能想不到。
也就是说，摩根就是故意给出这两份条件，让海神殿和阴影教会忙于争斗，以此给商互会争取休养生息的时间。
真不愧是商互会的总会长啊，着实令人钦佩。
不过这倒是给他出了个难题，自己该不该答应这份条件呢。
赞恩有些烦躁地端起茶杯，却只品尝到空气，杯子里的茶水早已被他喝光了。
他放下茶杯，神情不悦地瞥了眼原地发呆的威尔。
啧，这家伙怎么一点眼力价都没有！
亏他之前对威尔还十分认可，觉得自己和威尔拥有相同的爱好，以后说不定还能做同道之人。
结果威尔连端茶倒水的活都干不好，这情商也不怎么样嘛。
于是赞恩伸出手指敲了敲桌子，对着威尔大声喊道：
“威尔啊，杯子里的茶水是会自己飞过来吗？”
威尔听到赞恩的呼喊声，愣愣地回答道：
“可以啊，怖思壶是能自己飞过去的。”
赞恩：“.”(本章完)
萨科一脚踹翻身旁的椅子，以此表达自己绝不坐下的决心。
看着双手抱胸，昂首站立的萨科，摩根无奈地笑了笑。
“萨科执事的性格还是一如既往的.率真啊。”
“既然你不想坐下，那就站着商谈吧，不知你对我们的条件可还满意？”
“若是贵方还有别的要求，不妨提出来，我们一定竭力满足。”
萨科闻言双眼一亮：“那我要求你加入阴影教会的话”
“咳咳！”
萨科话还没有说完，耳边便传来了熟悉的咳嗽声。
他撇了撇嘴说道：“行吧，不加入就不加入吧，其实我也没有很想邀请你，只是开个玩笑而已。”
“其实你也就一般吧，搞得好像我非要让你加入一样，真是自作多情所以你真的不加入吗？”
“咳咳！！”黑袍人下属的咳嗽声愈发剧烈。
而摩根的语气依旧温和且坚定：“不好意思，我还是更喜欢当一个商人。”
“你要是没有别的要求，我就当你答应了此次合作。”
听到摩根又一次拒绝了自己的邀请，萨科也放弃了替教会招揽人材的想法，毕竟他也是要面子的。
不过摩根给出的报酬确实丰厚，钱财什么的先不说，他对这玩意没什么概念，但光是在观海城举行献祭仪式这一条就足以令他心动。
要知道在阴影教会，最大的贡献便是向魔神大人献祭。
献祭仪式越是宏大，献祭的人数越多，就越有可能得到教主的赏赐，甚至是魔神大人的眷顾。
因此他们这些从底层升上来的执事，多多少少都举行过献祭仪式，萨科也不例外，双手早已沾满了鲜血。
但是由于阴影教会这些年受到王室和海神殿的联合围剿，日子并不好过，所以萨科顶多会在一些偏僻的村落举行献祭仪式。
这种规模的献祭仪式别说得到魔神大人的眷顾了，恐怕祂连看都懒得看一眼，教主也不会在意，他能得到的无非是拉姆护法的几句夸赞罢了。
虽然能得到拉姆护法的夸奖也不错，可是萨科还想要更多，他做梦都想举行一次大规模的献祭仪式。
所以摩根给出的这个条件完美地击中了萨科的心巴。
就在萨科迫不及待地想要点头答应时，再次被一阵咳嗽声打断。
“咳咳！！！”
听着黑袍人下属快要咳出血的声音，萨科不耐烦地说道：
“我不是说过不要再用咳嗽声提醒我吗，你要么就有话直说，要么就给我闭嘴！”
黑袍人见萨科生气了，连忙开口说道：
“遵命，属下认为摩根会长的诚意很足，您可以答应这次合作。”
不等萨科发话，黑袍人接着说道：
“当然，倘若摩根会长还能答应我们一个小小的要求就更好了。”
“属下听闻商互会的消息渠道不仅遍布陆地，大海上的情报他们也能收集。”
“所以属下想请求摩根会长在我们以后行动时，为我们提供情报支持。”
萨科闻言也明白了下属的意思，他是想借助商互会的消息渠道搜集火焰鸟的踪迹。
相较于阴影教会无头苍蝇一般的搜寻方式，商互会搜集情报的效率无疑更高，那些在海上航行的商船都是他们的情报来源。
到时自己肯定能抢在迪克前面找到火焰鸟的踪迹，重新夺过拉姆大人的信任！
一想到迪克任务失败，受到拉姆大人惩罚的场景，萨科的嘴角便止不住的上扬。
他重重地拍了拍下属的肩膀，满意地说道：“不错，下次有这么好的建议直说就行，不用在这咳嗽。”
“别跟海神殿那些虚伪的家伙学坏了，咱们阴影教会做事向来是堂堂正正！”
萨科一边说着，一边挑衅地对赞恩挑了挑眉。
赞恩冷笑一声，懒得搭理这个蠢货。
萨科见状还以为自己在言语方面占了上风，脸上的表情愈发得意。
“摩根会长，这个小要求你应该能满足吧？”
“没问题，只要能击退莱恩，商互会的情报便会和你们共享。”摩根毫不犹豫地答应下来。
萨科猛地一拍桌子：“爽快！那我就没什么问题了，这活我们阴影教会接了！”
赞恩被突如其来的拍桌声吓了一跳，脸色难看地讥讽道：
“区区一个执事，你也配代表阴影教会？”
“要不是迪克执事迟迟未归，你连收到邀请的资格都没有！”
萨科针锋相对道：“我是代表不了阴影教会，但也比你这个随时都有可能被海神殿抛弃的废物强吧？”
“你！！”赞恩的脸上难得露出愤怒的表情。
若是寻常的辱骂，他自然不会放在心上，反正萨科的骂人就像是在撒娇。
然而萨科这次用的是真相这把快刀，瞬间就让赞恩破防了。
“好了，两位都消消气，接下来还要一起合作呢。”摩根笑呵呵地打圆场道。
似乎是为了转移话题，他好奇地对萨科问道：
“迪克执事还在海上搜寻火焰鸟的踪迹吗？”
“你们的消息确实很灵通。”萨科先是诧异地看了摩根一眼，然后忿忿不平地说道：
“那家伙不知道用什么手段得到了拉姆大人的信任，短时间内是回不来了。”
摩根微微眯起眼睛：“是吗，真是可惜”
“有什么可惜的，我的实力又不比他弱，麾下更是人才济济，你能和我合作就偷着乐吧！”萨科自傲地说道。
“是是是，能和萨科执事是我的荣幸。”摩根用哄小孩的语气说道。
萨科还就吃这一套，又得意洋洋地对赞恩翘了翘下巴。
然而赞恩的目光并没有放在他的身上，而是紧紧地盯着摩根。
仿佛是察觉了赞恩的视线，摩根转过头对他说道：
“赞恩主教，你有什么要求吗？”
赞恩摇了摇头：“我想先听听你提出的条件，摩根会长向来做事公正，应该不会厚此薄彼吧？”
摩根轻笑道：“当然不会，那我就开门见山了。”
“钱财方面不用多说，除了给海神殿的那一份，你以后收到的捐赠也会增多。”“除此之外，我们还会允许海神殿在贫民区随意传教，你们不会受到任何约束。”
赞恩漫不经心地说道：“这算什么条件，我们现在也能在贫民区随意”
说到这，赞恩突然反应过来，立马坐直身体，目光炯炯地看向摩根。
“你这是同意我们在贫民区建立教区？”
摩根笑容不变地说道：“我可没有这个权力，但是韦斯特子爵应该很乐意让那些贫民接受海神殿的教化。”
“至于你们在贫民区如何传播信仰，那就不关我们的事了，只要不影响到商业区和贵族区即可。”
这不就是把贫民区交给他们海神殿管理吗！
赞恩眼中闪过浓浓的喜色，如果说阴影教会的最大贡献是献祭，那海神殿的最大贡献便是成立完全由他们控制的教区。
或许是之前被王室打击的太惨了，成立教国已经成为海神殿高层的执念。
而教国就是由一个个教区组成的，所以建立教区在海神殿是一个很大的功绩，就连圣女候补的考验都是能否将入驻城镇转化为教区。
若是他能在观海城这座东南行省最大的城市建立教区，哪怕只是一部分，这份功绩都足以让他在海神殿平步青云。
别的不敢保证，至少一个大主教的位置是跑不掉的。
不要小看大主教这个位置，听上去好像只比主教高了一层，实际上两者之间的差距犹如鸿沟。
在教皇和蓝衣主教轻易不出主殿的情况下，地方的权力大多掌握在大主教手里。
因此一般的教众是不可能升到大主教的位置，即使赞恩这些年在观海城任劳任怨，帮高层干了不少脏话，他也没奢望过自己能成为大主教。
但是只要他能在观海城的贫民区建立教区，那他就有了成为大主教的机会，这怎能不让他心动。
看着赞恩这副难掩喜色的样子，摩根趁热打铁道：
“有了这份功绩傍身，想必赞恩主教也不用担心自己被海神殿高层舍弃了吧。”
“就算你无法凭借这份功绩成为和他们一样的高层，他们也不会轻易处置你这位海神殿的大功臣。”
“我给出的这份条件，赞恩主教可还满意？”
赞恩下意识地点了点头，紧接着像是想起了什么，皱紧眉头说道：
“满意是满意，但是我记得你刚才给阴影教会提出的条件里面，有在贫民区举行献祭仪式和转交地下黑市这两条吧，这是不是有些不妥？”
不等摩根回应，萨科听到这话先不乐意了。
“笑话，这是我和摩根会长商议好的条件，你凭什么觉得不妥！”
“就凭摩根会长给出的条件是把贫民区交给我们海神殿！”
事关自身利益，赞恩也撕去了优雅的伪装，说话的声音比萨科还大。
“摩根会长什么时候把贫民区交给你们了，他只是允许你们在贫民区传教而已！”
“呵，我们人类之间的高级对话，你这只鲤鱼王当然听不懂，我懒得跟你解释，你还是问问你的属下吧！”
“你骂谁是鲤鱼王呢？你这只磨牙彩皮鱼！”
“你#@￥&*#！”
眼瞅着两人争吵的声音越来越大，摩根只好重重地拍了拍桌子。
“砰砰砰！”
响亮的拍桌声压过了赞恩和萨科的争吵，他们见摩根面色阴沉，立马闭上了嘴巴。
没办法，谁让摩根手里握着他们无法拒绝的利益呢。
摩根见到这两人如此听话，表现出和之前截然相反的态度，内心毫无波澜。
果然不出他所料，只要有足够的利益，无论是阴影教会，还是海神殿都会心甘情愿地和他合作。
在这个世界，利益便是一切！
摩根望着眼神狂热的两人，面无表情地说道：“两位不要心急，其实我给出的这两份条件并不冲突。”
“赞恩主教，你应该比我清楚，只有遭受过苦难，之后又得到救赎的人信仰才会变得坚定，而阴影教会的献祭仪式就是贫民们所要遭受的苦难。”
“等他们经历这一切后，你们再去传教，势必能取得事半功倍的效果，建立教区的阻碍也会减少很多。”
“至于地下黑市，这地方位于地下，对你们的管理和传教产生不了多少影响。”
“更何况你们的高层都要和阴影教会合作了，教区里有个阴影教会掌控的地下黑市也不算什么大事吧。”
赞恩听到这番话，表情很是复杂。
摩根前面几句话说的很有道理，他也不是不能接受阴影教会在贫民区举行献祭仪式。
反正这些贫民别的本事没有，就是能生孩子！
哪怕死了一半的贫民，过不了多久就能恢复。
但是后面那两句话纯粹就是在胡扯了，海神殿绝不会容忍阴影教会掌控地下黑市。
两方势力虽然有合作的迹象，可是他们都知道合作不过是权宜之计，信仰的不同注定他们之间必须分出你死我活。
因此海神殿不可能让阴影教会在自己的教区扎根发展，否则这和让隔壁老王睡在自己老婆身边有什么区别！
他们两方大概率会围绕着地下黑市展开争斗，直到其中一方彻底退出贫民区。
想到这，赞恩深深的看了摩根一眼。
他都能想到的事情，这位老谋深算的老狐狸不可能想不到。
也就是说，摩根就是故意给出这两份条件，让海神殿和阴影教会忙于争斗，以此给商互会争取休养生息的时间。
真不愧是商互会的总会长啊，着实令人钦佩。
不过这倒是给他出了个难题，自己该不该答应这份条件呢。
赞恩有些烦躁地端起茶杯，却只品尝到空气，杯子里的茶水早已被他喝光了。
他放下茶杯，神情不悦地瞥了眼原地发呆的威尔。
啧，这家伙怎么一点眼力价都没有！
亏他之前对威尔还十分认可，觉得自己和威尔拥有相同的爱好，以后说不定还能做同道之人。
结果威尔连端茶倒水的活都干不好，这情商也不怎么样嘛。
于是赞恩伸出手指敲了敲桌子，对着威尔大声喊道：
“威尔啊，杯子里的茶水是会自己飞过来吗？”
威尔听到赞恩的呼喊声，愣愣地回答道：
“可以啊，怖思壶是能自己飞过去的。”
赞恩：“.”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