米奥也哼笑一声：“传说中的二号。”</p>
“你们说，还有活着的高级变异人，比头儿资历更老的吗？”幺幺零问。</p>
二十九摇了摇头：“没听过。”</p>
“头儿的女儿在哪？”他又问。</p>
米奥想了想，说：“我十来年前最后一次见她的时候，她被送去岐山避难站了，不过也已经这么久了。”</p>
“她多大了？”昼司问。</p>
米奥回忆道：“当时三十来岁？不太记得了。”</p>
“头儿有女儿的时候已经快四十了，那就是……”幺幺零惊讶道：“头儿竟然是个老爷爷吗？”</p>
二十九冷冷道：“这么说我也可以是你爷爷。”</p>
幺幺零不吭声了，躲在七十三背后露出一双眼睛。</p>
众人沉默着，只有仪器在稳定地发出响声。</p>
过了一会儿，又有人说话了：“以后，就是这之后，你们去哪？”</p>
大家盯着自己面前的地毯，表情都带着些许茫然——回废土去吗？以后这一群人还会像这样聚在一起吗？</p>
自己过去的家人和朋友还在吗？还记得自己吗？</p>
七十三露出一个有点伤感的笑容——他其实五官很帅，有股硬朗的男人味，只不过平时都痞痞的，匪气十足，还总是咋咋呼呼地惹是生非，安静下来反倒像是变了一个人。他说：“我现在就感觉，我们像一群重刑出狱的犯人，从没想过自己会回到社会，和世界脱节不说，所有生存和生活技能也早忘记了。</p>
“诶？你不是什么赏金团的吗？”忽然有人说，“带上兄弟们呗？绝不会拖后腿。”</p>
米奥毛躁道：“我他妈也给别人打工呢，而且工会都淹了，谁带谁啊。”</p>
安息努力朝左朝右回头，都看不清身后米奥的表情，但他心里隐隐知道对方最近也在思考这个问题——尘埃落定之后，他们是要回到他们的小船上呢？还是……安息感觉这似乎又是命运给他们的一个重新选择的机会。</p>
想了一会儿，安息抬头问：“医生，你呢？回集市开店吗？”</p>
冯伊安还没回答，冯德维恩的身形先僵住了，他装作对自己指甲很感兴趣的样子，紧张着即将听到的答案。</p>
“不知道，我也没想好。”冯伊安笑笑：“说来惭愧，年纪都这么大了，还像个毛头小子一样不知道自己要干嘛。”</p>
二十九说：“刚才不是已经解决过这个问题了吗？这家伙年纪最大，”他指了指昏迷未醒的二号，其次是我，你还排不上号。”</p>
一向成熟稳重的冯伊安，却被一个看起来只比安息大几岁的小白脸这样说了，大家脸色都微妙了起来。七十三说：“魔……二十……般以后去哪？”</p>
他改口了三次，引起了二十九的极大警觉，瞪了他一会儿才没好气道：“关你什么事？”</p>
七十三夸张道：“哇！大家兄弟一场，你揍了我那么多次，聊个天态度还这么差！”</p>
屋里又吵杂起来，昼司忽然转过来问夜愿：“你呢？你想干什么？”</p>
毫不犹豫地，夜愿答道：“嗯？我不去哪啊，怎么了，您要去哪？”</p>
昼司摇了摇头，手指头轻轻戳在他心口：“我问‘你’，你想要做什么。”</p>
夜愿明白过来，一下沉默了，半天才老实说：“我从没想过这个问题，我好像……需要一点时间思考。”</p>
“嗯。”昼司说。</p>
米奥开口了：“说了半天，少爷你呢？”</p>
“我？”昼司笑了笑，他的笑容成熟中又带点无奈，“我最可怜，上班族，全年无休，还没有工资，不会打架，也不能让兄弟们带带我。”</p>
众人全部哄笑起来，幺幺零中肯地评价：“少爷枪法还是不错的。”</p>
“体温在回升了，”冯伊安说，“三十五度三了。”</p>
昼司点点头：“希望一切顺利。”</p>
又过了接近四个小时，二号的体征终于全部恢复正常，安息有些困了，一边打哈欠一边说：“和我想象中的二号一样。”</p>
夜愿也打量了一番——二号紧紧闭着眼躺在床铺中间，肩宽手长，原本接近两米的雄壮身材缩水了一些，只有一米八出头。他看上去大约四十来岁，但实际年龄只会是这个的倍数。</p>
七十三反骑着一张椅子，手臂抱着椅背，下巴搁在上面，忽然说：“我也想通了，走一步看一步吧，人哪有那么容易看清眼前的路的。以前是因为想了也没用，现在倒是不着急了，可以慢慢想。”</p>
“你们说，还有活着的高级变异人，比头儿资历更老的吗？”幺幺零问。</p>
二十九摇了摇头：“没听过。”</p>
“头儿的女儿在哪？”他又问。</p>
米奥想了想，说：“我十来年前最后一次见她的时候，她被送去岐山避难站了，不过也已经这么久了。”</p>
“她多大了？”昼司问。</p>
米奥回忆道：“当时三十来岁？不太记得了。”</p>
“头儿有女儿的时候已经快四十了，那就是……”幺幺零惊讶道：“头儿竟然是个老爷爷吗？”</p>
二十九冷冷道：“这么说我也可以是你爷爷。”</p>
幺幺零不吭声了，躲在七十三背后露出一双眼睛。</p>
众人沉默着，只有仪器在稳定地发出响声。</p>
过了一会儿，又有人说话了：“以后，就是这之后，你们去哪？”</p>
大家盯着自己面前的地毯，表情都带着些许茫然——回废土去吗？以后这一群人还会像这样聚在一起吗？</p>
自己过去的家人和朋友还在吗？还记得自己吗？</p>
七十三露出一个有点伤感的笑容——他其实五官很帅，有股硬朗的男人味，只不过平时都痞痞的，匪气十足，还总是咋咋呼呼地惹是生非，安静下来反倒像是变了一个人。他说：“我现在就感觉，我们像一群重刑出狱的犯人，从没想过自己会回到社会，和世界脱节不说，所有生存和生活技能也早忘记了。</p>
“诶？你不是什么赏金团的吗？”忽然有人说，“带上兄弟们呗？绝不会拖后腿。”</p>
米奥毛躁道：“我他妈也给别人打工呢，而且工会都淹了，谁带谁啊。”</p>
安息努力朝左朝右回头，都看不清身后米奥的表情，但他心里隐隐知道对方最近也在思考这个问题——尘埃落定之后，他们是要回到他们的小船上呢？还是……安息感觉这似乎又是命运给他们的一个重新选择的机会。</p>
想了一会儿，安息抬头问：“医生，你呢？回集市开店吗？”</p>
冯伊安还没回答，冯德维恩的身形先僵住了，他装作对自己指甲很感兴趣的样子，紧张着即将听到的答案。</p>
“不知道，我也没想好。”冯伊安笑笑：“说来惭愧，年纪都这么大了，还像个毛头小子一样不知道自己要干嘛。”</p>
二十九说：“刚才不是已经解决过这个问题了吗？这家伙年纪最大，”他指了指昏迷未醒的二号，其次是我，你还排不上号。”</p>
一向成熟稳重的冯伊安，却被一个看起来只比安息大几岁的小白脸这样说了，大家脸色都微妙了起来。七十三说：“魔……二十……般以后去哪？”</p>
他改口了三次，引起了二十九的极大警觉，瞪了他一会儿才没好气道：“关你什么事？”</p>
七十三夸张道：“哇！大家兄弟一场，你揍了我那么多次，聊个天态度还这么差！”</p>
屋里又吵杂起来，昼司忽然转过来问夜愿：“你呢？你想干什么？”</p>
毫不犹豫地，夜愿答道：“嗯？我不去哪啊，怎么了，您要去哪？”</p>
昼司摇了摇头，手指头轻轻戳在他心口：“我问‘你’，你想要做什么。”</p>
夜愿明白过来，一下沉默了，半天才老实说：“我从没想过这个问题，我好像……需要一点时间思考。”</p>
“嗯。”昼司说。</p>
米奥开口了：“说了半天，少爷你呢？”</p>
“我？”昼司笑了笑，他的笑容成熟中又带点无奈，“我最可怜，上班族，全年无休，还没有工资，不会打架，也不能让兄弟们带带我。”</p>
众人全部哄笑起来，幺幺零中肯地评价：“少爷枪法还是不错的。”</p>
“体温在回升了，”冯伊安说，“三十五度三了。”</p>
昼司点点头：“希望一切顺利。”</p>
又过了接近四个小时，二号的体征终于全部恢复正常，安息有些困了，一边打哈欠一边说：“和我想象中的二号一样。”</p>
夜愿也打量了一番——二号紧紧闭着眼躺在床铺中间，肩宽手长，原本接近两米的雄壮身材缩水了一些，只有一米八出头。他看上去大约四十来岁，但实际年龄只会是这个的倍数。</p>
七十三反骑着一张椅子，手臂抱着椅背，下巴搁在上面，忽然说：“我也想通了，走一步看一步吧，人哪有那么容易看清眼前的路的。以前是因为想了也没用，现在倒是不着急了，可以慢慢想。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