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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“日本很多啊!”范秀琴说了几家卖场的名字,“当然,如果您去港城,鸿安大卖场有品质很不错的中国松露,价格应该比日本卖得更便宜,带回去用锡纸包好,放在冷冻层,可以保存将近一年。”
  还有人拿着已经填好的单子,副券说:“希望我能全答对,吃到今晚的盛宴。”
  范秀琴见气氛热了,手里的动作也更舒展了。把第二份饭铲在一边:“雅克先生,美食家更应该明白,食材从来不怕名字土,就怕有人戴着有色眼镜,把珍珠当鱼目!今天大家能站在这儿,闻着松露的香味,就该明白,舌头不会骗人,喜欢就是喜欢,管它叫松露还是猪拱菌!”
  雅克老先生站在原地,手紧紧地按着拐杖,铁板上的松露香像只无形的手,把他心里那点固执的傲慢一点点掰开,露出底下藏着的对美食最本真的热爱。
  “油嘴滑舌的丫头。”他终于开口,声音却软了大半,“……给我来一份炒饭。”
  范秀琴立刻盛了份最大的递过去,还特意多刨了几片中国黑松露:“您慢慢吃。”
  人群里爆发出一阵善意的哄笑,刚才还紧绷的气氛彻底松快了。尼古拉斯端着烧肉面走到雅克先生身边:“雅克先生,中国的烧肉面,您试试。”
  鹅肝的油脂香刚在舌尖化开,黑松露的醇厚香气就涌了上来,混着日式酱油的鲜甜,竟比他常吃的松露意面多了层鲜活的烟火气,他愣住了,又端起烧肉面喝了口汤,汤底带着骨汤的浓郁,松露的香气像藏在深处的暗涌,喝到最后才缓缓漫上来。
  “怎么样,雅克先生?”旁边有人打趣,“这猪饲料是不是比您说的要香?”
  雅克老先生脸涨得通红,却梗着脖子说:“……也就比我想象中强点。”可他手里的叉子却诚实地又叉了一大口炒饭,连带着松露碎屑都吃得干干净净。
  这时,餐厅的玻璃门被推开,岳宁走了出来,身后跟着皮埃尔和卢卡斯。岳宁穿着件米白色的厨师服,袖口沾着点面粉,显然刚在后厨忙完。她远远看见试吃区排起的长队,笑着对范秀琴比了个大拇指。
  范秀琴回了个得意的眼神,转身对着话筒宣布:“吃过炒饭和面条的朋友,可以开始辨松露了,猜对的朋友,今晚跟我们一起,让舌头做回主,管它是法国松露还是中国松露,好吃的,就是好松露!”
  她看向雅克说:“雅克先生,您要不要来猜猜看?”
  五盘松露并排摆在黑丝绒台面上,有的表皮坑洼如老树皮,有的圆润如墨玉,刨开的断面都泛着大理石般的黑白纹理,单看模样,竟分不清哪盘是法国的,哪盘是中国的。
  雅克看着几份黑松露,他笑了笑:“行。”
  范秀琴让人给老先生送上纸笔。一个侍应生还给老先生送上了放大镜,语气里带着恭敬:“您慢慢看。”
  他先凑近左边第一盘松露,深吸一口气,佩里戈尔松露那股熟悉的、带着皮革与泥土的沉香气漫进鼻腔,这是他吃了一辈子的味道,闭着眼都能认出来。
  可当他移到第二盘时,眉头突然皱了起来:这盘松露的香气更清冽些,像混了点雨后苔藓的腥甜,却又比勃艮第松露少了点铁锈味。
  “这盘……”他刚要开口,范秀琴说,“自己做题,不能透露给别人。”
  他猛地打住,转头去看第三盘。这盘的松露香气最浓,直来直去,却又让人莫名提神。
  他把五盘松露挨个儿闻了三遍,用小刀轻轻刮下一点碎屑,放在指尖搓揉,连松露表皮的硬度都仔细比对了一番。
  有两次他都拿起笔要写答案,却又犹豫着放下,嘴里念念有词,没人听清他在嘟囔什么。
  他终于拿起笔,笔尖在答题纸上悬了片刻,把对应的序号填了进去。有人想要看他的答案,他还遮掩了。
  他撕下正券,交给侍应生,侍应生折叠好后,放入投票箱。
  “老先生,我们五点揭晓答案。您边上逛逛,到时候再来?”侍应生把两张宁小厨的优惠券递给他。
  他走的时候有一瞬间犹豫,其中有一盘他不确定,如果猜错?不,不像!他之前尝过中国松露的味道很寡淡。但是今天闻到的,香气可能没有那么强烈,但是一点都不寡淡。
  还有那两份餐食,他都没尝够,那份日式炒饭,跟他平时吃的日本炒饭有区别,除了松露和鹅肝的味道,还有一股烟火气,就像牛排追求的美拉德反应,不不不。牛排的美拉德反应是浓烈了,但是那股烟火气是淡淡的。就像刚才品鉴的松露,佩里戈尔松露很浓烈,但是有两个松露香气淡一些,但是很勾人。他要去问问,到底是什么事?
  雅克有事经过这里,这会儿他匆匆而去,跟朋友聊天的时候,看了几次手表。
  下午五点,雅克准时出现在了皮埃尔餐厅门口,尼古拉斯亲自公布答案,1号佩里戈尔(法),2,云南松露,3号勃艮第(法),4号四川松露,5号云南松露。
  很多人失望地离开了,尼古拉斯念着名字,递上请柬,请答对的客人进餐厅。
  雅克接过请柬,进入餐厅。
  皮埃尔餐厅,雅克想起自己已经一年多没来这家餐厅了。
  不来这家餐厅,是因为他觉得近两年,皮埃尔在和新派法餐的竞争中走偏了,去成立了什么黑松露联盟,吸收日本餐厅作为成员也就算了,里面还有一家中餐厅是创始会员,真的很离谱。
  他就不能老老实实做他的传统法餐餐厅吗?
  这家餐厅是皮埃尔年轻时候盘下来的,据说开业于1908年,已经七十多年了,就像他们的菜一样,里面的装潢也很老派,彩色印花玻璃的屋顶,柱子上有华丽的花纹,璀璨的水晶灯。让人恍若置身于二十年代的大都会中。
  五盘松露,能够完全答对的人,不过十几位,可见法国松露和中国松露即便是有区别,实际上区别也没那么大。
  除了这几位答对的客人,还有皮埃尔邀请来的嘉宾,松露协会的人员、保罗杜兰德和几位美食家,还有本来就预订了今晚晚餐的客人。
  “雅克先生,您怎么来了?您不是拒绝来参加这个活动了吗?”
  皮埃尔笑着说:“雅克先生是要自己先试过,再来参加吧?”
  也算是为雅克找了个借口,他引着雅克先生入座。
  餐厅的水晶灯折射出暖黄的光晕,侍应生推来餐车出来,卢卡斯大厨跟着他的得意之作——膀胱鸡一起出来。那只布雷斯鸡在涨成圆球的猪膀胱里若隐若现。
  卢卡斯亲自用刀化开猪膀胱,切开的瞬间,松露的沉香气混着鸡油的丰腴漫开来。
  侍应生为客人送上淋了酱汁的鸡肉,雅克叉起一块鸡肉送入口中,这是最出色的法国大厨,用当季的勃艮第松露做的法国国菜,无可挑剔。
  皮埃尔的鹅肝上桌。厚切的鹅肝煎得外焦里嫩,边缘带着焦糖色的焦香,底下垫着一片烤得酥脆的面包,最上层则铺着薄薄的松露片,淋上用波特酒熬制的酱汁,红黑相间。
  雅克切下一小块鹅肝,佩里戈尔松露的香气与鹅肝的肥美在口中碰撞,波特酒的酸甜像根引线,把两种浓烈的味道串得恰到好处。
  日本厨师则是当堂制作铁板烧,火光“滋啦”一声窜起时,引得客人纷纷侧目。岩西戴着白色高帽,动作行云流水:先将伊势龙虾对半切开,虾肉在铁板上煎至发白,再撒上现刨的云南松露碎,最后淋上用清酒和柠檬汁调的酱汁。
  龙虾肉送入口中,q弹的虾肉裹着松露的清香,清酒的微甜在舌尖一闪而过,如果说佩里戈尔松露配鹅肝是浓烈配上浓郁,那伊势龙虾和这个松露的搭配则是清香配上鲜甜。
  最后一道骨瓷炖盅上盖着层金黄的酥皮,侍应生用刀轻轻划开,酥皮跌落在金汤里,热气裹挟着浓郁的香气涌出来。
  岳宁解释什么叫佛跳墙,大家边吃边听。
  雅克舀起一勺汤,花胶的黏滑、鲍鱼的醇厚先在舌尖铺开,四川松露的香气却像匹野马,在各种浓郁的味道里横冲直撞,最后竟都被它串在了一起。
  今天,无论是外面面条和炒饭,还是里面的四道菜都惊艳,尤其是最后一道佛跳墙,他第一次吃这道中餐,但是味道意外的好。
  这个松露的味道和雅克印象中的中国松露不一致,雅克问:“为什么我之前试过的中国松露完全不是这样的?”
  “欧洲的松露采摘,真的是用狗或者猪去寻找,这样找到的松露都是成熟的。但是在中国,当农民们得知黑松露有钱可赚,他们可以把整座山头都翻过来,没有成熟的松露都被挖了出来,导致中国松露质量参差不齐,这一点我已经跟中国农产品出口的人员聊过了。必须要加强监管,不让不成熟的松露流出市场。”她拿着一颗松露说,“成熟的中国松露,有他自己独特的味道。”
  第二天,雅克发表了一篇美食评论文章:《在巴黎遇上中国松露》
  文章开头第一句就是:作为一个吃了六十年法国松露的老顽固,我必须承认:是时候给“猪拱菌”正名了。
  《纽约时报》那篇《中国松露入侵》的报道,我初读时竟暗自点头。“猪拱菌”?多粗鄙的名字!配不上松露的矜贵。直到昨天在皮埃尔餐厅的露天试吃区,那位中国大厨举着松露问我:“雅克先生,您真觉得靠母猪拱出来的法国松露,比中国松露高贵?”
  她一句话戳破了皇帝的新衣。全欧洲的松露猎人都知道,母猪对松露的狂热源于其气味与公猪发情期的分泌物相似,与“高贵”二字毫不相干。中国农民直白地叫它“猪拱菌”,反倒是最诚实的命名。我尝过她做的黑松露鹅肝炒饭,鹅肝的油脂裹着松露的鲜香,日式酱油的甜勾着烟火气,那一刻才惊觉:我鄙夷的从来不是松露,是自己对“中国”二字的偏见……
  雅克作为一位极具影响力的美食家,他的“忏悔式评论”,像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,在美食圈、乃至普通市民中激起层层涟漪……
  已经到达里昂的岳宁看到了这篇报道,接受了电视台的采访,她说:“感谢雅克先生为中国松露正名。其实这样的产地偏见无处不在,松露如此,珍珠如此,我很喜欢的日本珍珠,它圆润可爱,亮光无与伦比,但是总是被说成太亮而不够高贵,可笑的是,澳白珠的评级,除了大和圆,就是越亮越美。其实这就是一种偏见。日本珍珠产量大而价格低,不代表她不够美,中国松露也因为产量大而价格低,不代表它不够美味。我们可以享受它们物美价廉,但是请不要对它们存在偏见,去诋毁它们。”
  这些消息经过日本电视台的转播,日本观众感同身受,他们的珍珠是那么漂亮,为什么一直被说成珠光亮成那样有种廉价感?为此日本主妇们都想去买中国松露尝尝味道。
  黑松露毕竟不是一个常见食材,被这个时代最有购买力的日本主妇爆买,连带崔记的黑松露酱都脱销。
  岳宁得到这些反馈的时候,他们夫妻俩已经在瑞士滑雪。
  回到房里,乔君贤抱住她问:“你还记得哥哥嫂嫂去度蜜月的时候,花边新闻怎么说吗?”
  “说他们纵欲三天三夜没离开房间。”岳宁回他。
  乔君贤倒在床上:“我们呢?蜜月过成工作加度假,还是运动之旅。”
  岳宁爬上床,压在乔君贤身上:“你要不去问问哥哥,他能蜜月期间做到每天早晚各一次吗?弱鸡才纵欲之后,要补足体力。强者床上和床下,运动两不耽误。”
  乔君贤被她压得闷笑出声,他翻身将她圈进怀里,声音里带着笑意,“那今晚就证明给我看,你这强者能不能明天早起去滑高级道?”
  “来啊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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